白俄罗斯的卢卡申科最近估计睡不好觉。从1994年坐上那个位子开始，他就把自己的命运和莫斯科紧紧绑在了一起。2020年那场选举风波，要不是普京在背后撑着，他可能早就被国内的抗议声浪掀翻了。现在，他不仅让俄罗斯军队从自己家门口出发去打基辅，还得时时看着东边邻居的脸色。

这盘棋下到2025年，谁都看得出，卢卡申科最大的底牌就是俄罗斯。可要是这张牌输了呢？乌克兰现在可不是2022年那会儿了，上百万军队在战场上滚过，满身都是火药味。一旦俄军败退，乌克兰腾出手来，会怎么看这个曾经的“帮凶”？几万人的白俄罗斯军队，装备还停留在上个世纪，根本不够看。更要命的是，乌克兰那边已经集结了一支白俄罗斯反对派的武装，叫什么卡努斯基军团，就等着“回家”的那一天。卢卡申科的权力，建立在俄罗斯的军事保护和经济输血上，一旦这两根管子被拔掉，他的政权可能一夜之间就散了。

同样睡不着觉的，还有摩尔多瓦旁边那个叫“德左”的地方。这块从1992年就闹独立，靠着俄罗斯军队撑腰，一直杵在摩尔多瓦和罗马尼亚之间，让两国都难受。现在，为了填乌克兰前线的无底洞，俄罗斯把驻扎在那里的精锐抽得差不多了，只剩下几千本地武装，连重武器都没几件。如果乌克兰打赢了，俄国人自顾不暇，乌克兰军队从东边一推，亲西方的摩尔多瓦总统桑杜再从西边一合围，这个不被承认的“国家”也就到头了。它的战略位置太重要，扼守着通往黑海的通道，俄罗斯一旦失势，这里就是第一个被拔掉的钉子。

当然，这是乌克兰赢了的剧本。要是反过来，俄罗斯赢了呢？

那第一个消失的，恐怕就是乌克兰自己。这不是危言耸听。从2022年开战起，俄罗斯的目标就没怎么掩饰过。普京在开战前的长篇讲话里，就对乌克兰作为独立国家的合法性提出了质疑，这种想法在俄罗斯国内很有市场。他们已经拿下了克里米亚，又宣布顿涅茨克、卢甘斯克、扎波罗热和赫尔松四个州并入俄罗斯。如果乌克兰军队真的崩溃，俄军的坦克一路推到基辅甚至利沃夫，乌克兰作为一个主权国家还能剩下什么？东部的工业区没了，黑海的出海口被封死，剩下的西部地区经济瘫痪，人口大量外流，连政府运转都成问题。到时候，就算西方国家口头上继续支持，面对一个被肢解和占领的现实，也无力回天。

俄罗斯要是真的得手，那股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会把目光投向哪里？芬兰的边境线有一千三百多公里长。2023年，芬兰放弃了多年的中立，火速加入北约，就是被乌克兰的遭遇吓怕了。俄罗斯当时就警告过，说这会带来严重后果。现在，波罗的海几乎成了北约的内海，俄罗斯在圣彼得堡和北极的出海口都感到了压力。如果俄军从乌克兰战场抽身，掉头向北，芬兰那两三万人的现役部队，面对刚刚打赢一场大规模战争的百万俄军，体量上的差距太悬殊了。历史上芬兰人打过悲壮的冬季战争，但时代不同了，现代战争打的是消耗和体量。一些军事分析认为，俄罗斯甚至不需要全面入侵，只需要在边境上搞点混合战争，制造点摩擦，就足够让芬兰疲于奔命。

这场战争的影响力，早就超出了东欧平原。在遥远的非洲，利比亚东部的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军阀哈夫塔尔，也在盯着战局。他能控制利比亚的油田，靠的就是俄罗斯瓦格纳雇佣兵的武力支持。2019年他进攻首都的黎波里失败，就是因为外部干预。现在，俄罗斯在中东的棋子，叙利亚的阿萨德政权在2024年底已经倒台，要是乌克兰这边再输掉，俄罗斯根本没余力去管非洲的事。哈夫塔尔本人年事已高，一旦没了俄罗斯的武器和资金，他手下的部落武装和军阀势力立马就会分崩离析。西部的政府背后有土耳其撑腰，此消彼长，哈夫塔尔的结局不会太好。

你看，这五个地方——白俄罗斯、德左、乌克兰、芬兰、利比亚东部政权，它们的共同点就是，命运完全和这场战争的最终赢家绑定了。一个赢，另一些就得倒。这就像一场残酷的赌局，它们都是桌上的筹码。当然，受影响的还有很多，比如依赖俄罗斯卖油躲避制裁的伊朗，没了大哥罩着，在中东会更孤立。还有高加索地区的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，一个已经被俄罗斯抛弃过一次，另一个则会更大胆地倒向西方。

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，但对有些人来说，和平的钟声，听起来可能更像是清算的丧钟。这世界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