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羽是个宝藏地

凤羽古镇，距洱源县城不及20公里，乃大理境内的第二大白族聚居地。其地旧为凤羽县治，因“凤殁于此，百鸟集吊，羽化而成”之传说而名。

从洱源县城出发，沿着县道南行，临近凤羽，远远望见一片白族民居，错落于苍山脚下的平坝间。入得镇来，在镇政府一带，多是现代建筑，直至凤翔书院，方见青石小巷、旧式民居。现在，除凤翔书院外，镇上挂牌保护的文物单位还有60多家。

去的那天是周二，恰逢街子天，乡民早早便来赶集。这里没有来来往往的游客，没有一家家因旅游而生的商铺，倒也保留了几分“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”的古风。

凤羽古镇四面环山，长条坝子形似柳叶，人们把这里叫作凤羽坝。镇上最值得看的凤翔书院，镇外最有名的是三爷泉、大涧口村遗址。

凤羽坝子，老蒋摄

凤翔书院，老蒋摄

佛堂村距镇上10多公里，《新周刊》杂志前执行总编封新城在此打造了一处归隐地退步堂。

退步堂建在天马山麓的一个老果园中，分为下院和上院，院内绿树成荫，花香四溢，果蔬满园。陈丹青有《退步集》，封新城有退步堂，也许，退步才能寻找到我们心灵中的桃花源。

近年来，凤羽打造了天马草堂、白米仓青年文创中心、曾曾的书屋等文旅空间，还有空中稻田剧场、凤羽大地艺术谷等装置艺术。

荒废了，苍山深处的古村落

凤羽最奇之处，乃在大涧口村。20年前村民尽徙，徒留石屋数十，俨然一座“石头城”。

大涧口村，老蒋摄

大涧口村，老蒋摄

我们在苍山中转来转去，终于找到大涧口老村落遗址。路是石板路，房是石头房，还有石磨、石山墙，完全就是一个用石头筑起的村落，也是一个石头文化博览园。

这里保留着原汁原味的古石屋60多座，这里民居墙体与坝子上的白族民居不大一样，不管是主房还是厢房、大门还是院墙，都是就地取材，用各种形状的石头砌成。只有大门的门头、房子山墙的檐口才砌着青砖。

村中只有一条主道，顺山而建，高低不平，乱石铺街。主道两边一条条小道，把一院院白族民居院落连接起来。石头房没有成排成行，而是三三两两地依势而建，少了拘谨，多了洒脱。

2003年，大涧村整体搬迁，只剩下搬不走的石墙、石板路、石头房、石地基。走在村中，石板路上杂草丛生，大门腐朽倒倾，门锁锈迹斑斑，梁木生出青苔和野蘑菇。残垣断壁中，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在顽强生长。

大涧口村，老蒋摄

相传，这里本无人居。明末，洱源茈碧海口村的富家子弟皎龙德慕此地风景，遂迁居于此。想当年，必是人声鼎沸，炊烟袅袅；如今，却是人去楼空。

慢城农庄入驻后，实施了占地2000余亩的星空乡愁公园项目，计划原地再生古村落。有五六个院落被明星和艺术家看中，挂起了姚晨工作室、李健工作室的木牌。但因疫情的原因，项目开发和发展停摆，只留下几个牌子。

三爷泉，这里是洱海之源

草甲村位于苍山脚下，这里有一大池塘，长宽一二十米，水清。传说，龙王三太子曾在此居住，当地人尊称他为三爷，龙泉也因此被称为“三爷泉”。

有人说，不去三爷泉，不懂得水在、树在、自由在。三爷泉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，古树横卧，树木葱郁，鸟鸣声声。

三爷泉，老蒋摄

徐霞客在滇游日记八中曾这样描述：泉水“自崖下涌出，崖石嵌磊，巨木盘纠，清泉漱其下，古藤络其上，境甚清幽”。这里，大大小小十多处泉眼涌出一股股清冽的泉水，发出哗哗的声音，汇入林中池内，流入三爷河，汇入凤羽河，最后流到洱海，很多人便把这里称作洱海之源。

塘边有本土庙、龙王庙，门虚掩。在龙王庙正好遇见一家人在此杀鸡祭祀，是因为娃娃考上中学。庙中还有锅灶、桌椅，祭祀后将鸡煮熟，在此美餐。

本土庙也在三爷泉边，比龙王庙还小，白墙上写满字，大约是学生们郊游的“杰作”。

走进三爷泉边的草莓园，正是草莓收获季节，现摘一筐，拿到三爷泉中洗泡，送到口中，最最新鲜。

三爷庙，老蒋摄

本主庙，老蒋摄

到鸟吊山徒步

鸟吊山，“每岁九月，鸟千万为群，来集坪间，皆此地所无者。土人举火，鸟辄投之”，这是《徐霞客游记》滇游日记八的记载。这里恰好坐落在候鸟南迁的路线上，当远在北方的候鸟向南飞行时，中秋节前后正好飞到鸟吊山一带。此地山高林密、气候适宜，是候鸟南迁的理想的“中途站”。

鸟吊山称得上大理最爱的徒步地。6月之后，这里的风景美得像漫画，蓝天白云、高山草甸，还有悠闲吃草的牛马，超级治愈。景虽小众，但绝对不能错过。

鸟吊山整条徒步路线大约12公里，一条环行路线，徒步时间6小时左右，难度适中，路线分为高山草甸、灌木丛林、松树森林三段。

心型湖

徒步示意图

高山草甸段大约6公里，抬头可看云，低头可见牛马，走到心型湖后，可以坐在草地上吃午餐，观湖景。

灌木丛林段大约3公里，地势较平，人行的小路，很好辨认。一路上有各种蕨类植物、鸢尾花和小黄花，还会经过小溪，非常凉爽。

穿过灌木丛林段后便是松树森林段，约3公里路程，这里有一大片松树林，松针铺地，小径静谧，偶尔还看得到灰色野兔。最后，看到牧民的家后，不远处就是终点候鸟观察站。

什么时候来鸟吊山最合适？最佳答案是春秋两季。这个时候气候凉爽宜人，而且还能看到满山遍野的鲜花和迁徙的候鸟，超级美。

自驾路书

一、行程

D1：大理喜州-西湖-洱源文庙-洱源县城，42公里，住：洱源县城。

D2：洱源县城-茈碧湖-梨园村-大理地热国-洱源县城，住：洱源县城。

（此前的行程）

大涧口村，老蒋摄

D3：洱源-凤羽镇-大涧口村遗址-三爷庙-退步堂-空中稻田剧场-凤羽镇，公里。住：凤羽镇。

【大涧口村遗址】导航：大涧口村。凤羽镇至大涧口村遗址约10公里，路上经过的一些村庄，路窄，错车难。快到终点时是碎石路，颠。导航到达目的地时，碎石路走完，右手即是。

提示：这里是大涧口古村落遗址，另有一个大涧口新村，导航千万不要搞错。村中房屋破旧，小心倒塌。

门票：无。

【三爷泉】导航三爷泉，到达目的地后，路边立有一碑，碑后是一个酒厂，走大门墙边小路，沿墙往里走即到。泉池禁止游泳。

门票：无。

【退步堂】位于佛堂村天马山麓。

【空中稻田剧场】建在佛堂村的半山上，分上下两层，上层种满了水稻，中间有一块空地，剧场与稻田融为一体。下层是一个公共空间，可以举办各式各样的展览活动。

D4：凤羽镇-大唐风电-鸟吊山步行-凤羽镇。住：凤羽镇。

【鸟吊山】导航到“大唐风电”，再往上开两分钟就能看到“候鸟监测站”（一座白色的房子），车停在这里，从白房子左边或右边开始徒步。不管走哪条路，鸟吊山是一条环形的路，只有先上坡或是先下坡，先走树林，还是山脊的区别。

D5：凤羽-凤羽湿地-凤翔书院-洱源-牛街乡，住：牛街乡

【凤羽湿地】去三爷庙的路上的湿地中，有一组艺术装置，有《改变世界的三个苹果》，还有由钢筋制作的大地艺术装置《白驹过隙》，湿地上八匹马飞驰而来。

装置艺术苹果，老蒋摄

【凤翔书院】位于凤羽古镇，始建于清雍正年间，据说是大理保存最完好的清代书院，三进式院落，二楼可俯瞰青瓦连绵的古镇。后院有一株百年山茶，冬春之际花开如血。院门口有一棵 300 多年的古银杏树，每年11月中旬，古银杏变黄时最美。

【牛街】历史上茶马古道的重镇，“三步温泉四步汤，气蒸雾迷似仙乡”，有千年古道、温泉之乡的美誉，列入“中国传统村落”和“省级历史文化名村”，古民居建筑、寺庙保存完好。

二、交通

大理至洱源有高速公路、国道，从大理古城自驾约2小时。

洱源至凤羽是县道，柏油路面。凤羽至各个景点是乡道、村道，路面皆硬化，轿车随便走，但经过一些村庄时，路窄，会车不方便。

三、住宿

凤羽镇上有几家民宿，佛堂村有退步堂，价格高。牛街多温泉，住宿多。